It's My Turn To Cry

這篇短篇名如其實就是在說地震這件事。
台灣在小年夜前夕發生了一場震央在南部的地震，我想許多台灣人都被震醒了，而不在震央的我，也被地震活生生搖醒。
更不用說待在震央附近的住戶。
有大樓倒塌，家人死亡，新聞上一直報導著搜救人員的新成果，每當有一人活下來，就有一家人鬆一口氣。
這篇文章並不是在說Neo的美好，也沒有要引申任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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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淵啊！澤雲啊！」年近半百的夫妻在地震後的大樓前大喊著，搜救人員趕緊拉起了封鎖線，以防傷心過度的家人闖入。




夫婦兩人的喊叫聲在眾多人的悲鳴下不足以為奇，許多人望著倒塌的大樓不吃也不睡，有人眼神放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有人已經臨近了崩潰的邊緣。




「找到了！找到了！C棟八樓約97號到99號，有兩個少年！！」




聽見搜救人員叫喊的夫妻兩人快速的站起身來「那是我們家的孩子！那是我們家的孩子！」




「還活著！」聽見報告聲的夫妻倆更興奮了，卻發現站在雲梯上的搜救人員一面難色，看了看手上的客戶資料，又轉過身對人群喊道「誰是鄭澤雲和車學淵的監護人？」




夫妻兩人越過封鎖線，心裡頭不安的念頭直線加劇「那個，請問是...」




「我是！」「我是！」夫妻倆緊張得抓住那位長官「學淵他們怎麼了？」




「兩人都有生命跡象，不過一塊石頭壓在他們兩人身上，石頭太重了，只能搬一邊，可是一定會有一人手得截肢，要麼兩人的腳都截肢」那位長官露出為難的表情「請先生夫人快速做決定，剛剛發現他們兩人都已經失溫了，再拖下去，恐怕兩人都救不活」




夫妻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雖然澤雲是領養來的，可是兩人對他的愛卻從沒少於親生兒子學淵，兩人轉過身討論了下，婦人撇過頭擦了下眼淚「可以讓我和他們說說話嗎？」




「趁他們還有意識吧，請便，夫人」婦人搭上了雲梯，眼淚依然止不住，石頭壓在了一個微妙的空間，讓兩人都沒辦法離開，卻又得已活下來。




「學淵啊，澤雲啊，聽得到媽嗎？」婦人忍住悲慟的情緒。




「媽！媽！快救救澤雲，他全身都是冰的！他已經昏過去了！」聽著學淵緊張的呼喊，婦人又忍不住掉下幾滴淚。




「學淵，你聽媽媽說，這石頭太重了，要麼賠了你們兩人的腳，要麼賠了你們兩人其中一隻手，爸爸媽媽做不出決定...」隨後，氣氛又進入了沉默。




「媽，澤雲的手是要拿來彈琴的，賠我的吧。」車學淵看了眼身旁似乎毫無生氣的臉龐「再這樣拖下去，澤雲會死的。」




婦人倒吸了一口氣，直到車學淵又喊了一聲，婦人才又回過神。「好，媽媽尊重你的決定」




一會兒，搜救人員粗糙的做了麻醉手術後用了好幾人才把沉重的石頭搬了起來。看著滿身是血的車學淵和全身冰冷的鄭澤雲，婦人痛哭流涕，夫妻兩人隨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




醫院裡的人很多，失溫的鄭澤雲只被分配到了走廊旁的小床，失溫嚴重的鄭澤雲硬是拖到了第三天才醒過來。「媽？學淵呢？他還活著嗎？」




婦人第一次遇見鄭澤雲這麼歇斯底里的樣子，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鄭澤雲。「學淵在手術房外的走廊，要去看看他嗎？」




「好」鄭澤雲故作鎮定的轉過身「媽，可以讓我一個人去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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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媽媽的視線範圍，鄭澤雲不顧外人的眼光眼淚直直的流下來。




從小，車學淵就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外人的小孩，甚至把好的全讓給他。當初鄭澤雲鋼琴沒有地方放，又捨不得一房間的書，最後是車學淵清出一堆限量版的公仔來放鄭澤雲的書才結束了這困擾的問題。




基乎扯到了鄭澤雲，車學淵有什麼都給，就連第一次打架都獻給了鄭澤雲。而那位同學只是劃到了鄭澤雲的手，雖然是惡意的，但是傷很小。




不過當時的車學淵聽不下去任何勸告，只顧把那位同學宰了。




在地震那天，是車學淵先把自己壓在那微妙的空間裡的。車學淵本身就是學建築，鄭澤雲卻沒想到車學淵連落石的空間都算得清清楚楚。




在那天，他把身邊能夠拿來取暖的東西都拿給我，他體質燥熱，可是失溫每人都會，不久，兩人的體溫都已經開始下降。「車學淵，答應我，你要活著」




「鄭澤雲，別鬧了！外面的搜救隊就要過來了」




「我是說真的，謝謝你。」




「我也是說真的，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讓你活著」




「好」這是鄭澤雲昏迷前唯一記得的對話，走到了車學淵的病床附近，鄭澤雲努力的平復情緒，卻在看到車學淵的那一瞬間前功盡棄。




「哭什麼哭」車學淵裝作沒事的用右手摸著蹲下身的鄭澤雲「就說了會讓你活下來」




「白癡！你是天生的建築師！我原本就是個養子，為什麼不讓我來犧牲！反正我都已經昏了！斷隻手我也不會有感覺，你這白癡！」這是車學淵看見天性冷淡的鄭澤雲露出這麼傷心的表情的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車學淵心裡也開始逐漸抽痛。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車學淵露出溫暖的笑容「你這雙手可是要拿來彈琴的」




鄭澤雲沒有回答，只是趴在病床前大哭。




夕陽照在了相互依靠的兩位少年上，遠處的夫妻看著這畫面。






或許，這也是美好的結局吧。